也不见应一声!”黑娃慌忙定了定神,一边揉着肚子,一边苦着脸说:“俺昨晚真倒霉,一直拉肚子,茅厕都成了俺的房间了。”
“俺说怪不得呢,醒来几次都不见你在床上!”二叔便不再怀疑,把空空如也的褡裢撂到肩上,“走啦!俺们得尽快找到你舅舅,要不然都得沿街乞讨,或者活活饿死!”
这可是不吓唬黑娃和秋生,昨晚住店把仅的有一袋陈老⽟米都典当给掌柜了,出了客栈,秋生像还没睡醒似的连连打着呵欠,黑娃整个人就如一具木偶一般跟在后面,东边一脚西边一脚地踩不踏实。
街上行人稀少,不过大多数的烧饼店都开张了,忙着生火和面,问了几家一无所得,“黑娃,昨晚你的真拉肚子了?”
秋生趁着黑娃二叔又上前去打听的空档,回头悄声道问。突兀里来么这一问,黑娃怔了一怔,“废话,当然是蹲茅厕啦,庇眼都拉红了哩!”他把胸一挺煞有介事地道说。
“不对,不对!俺半夜里醒了好几次,你一直都没在床上。”秋生似笑非笑地摇着头道说,“早上醒来,俺咋就听到隔壁的声气似你的一般,你不会…不会是黑夜里看不真切,走错了门了罢?”
“这…这…哪能是我呢?”黑娃听他话里有话,一时慌了神,板着脸说到:“俺嫌上茅厕⿇烦,索性就呆在里面懒怠出来,任凭它拉个够,你自然是见不到的我了,你也真是的,半夜不觉睡老醒来⼲嘛?”
秋生反被他将了一军,红着脸道说:“先是左边的妓女接客,害得俺大半夜地醒来,腾折了好久才睡着,正睡的香呢,右边又闹了来起,连二叔也吵醒了哩!”
“哈哈…”黑娃着看他那窘样笑道,“没曾想俺还因祸得福里,用不听些那浪声浪气的声气儿,倒也省得心烦。”
从客栈出来大半条街都打听遍了,三人都还没打听出个眉目来,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来起,忙得快的烧饼店里始开断断续续地飘出来米面烙焦了的香味。